他将老爷子的手塞进被子里,又看了看老人家剃光了头发裹了镂空纱布的脑顶,对祁时晏说:“你去给爷爷买顶帽子,别让他吹到风。”

祁时晏应下,这就出门去,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句,“你爸我爸那里怎么说?”

“按医生说得说,三天后让他们再来。”

“好。”

另一边,闻哲语一个人潇洒地玩到天黑才回来,沈逸矜没等他吃晚饭,自己叫了快餐在房间里先吃了。

闻哲语便也叫了个快餐,在沈逸矜房间里吃。

这一天过去,程队和微信两边都没消息,沈逸矜有点急。

她说:“如果一直这样没进展怎么办?他们都这么有耐心,我可没耐心。吃饭住宿,这一天天的,我耗不起啊。”

她没有闻哲语的心态。

闻哲语把这次来楚市当休假,他之前年薪高,积蓄丰厚,现在辞职了正好给自己放个大假。

可沈逸矜比不来。

她一个卑微的小老板,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虽然现在住祁渊家里,不用像住苏家那样交生活费,但因为“祁太太”的身份,隐形中多了很多消费,这两个月她几乎没攒下什么钱。

这次来楚市,因为来得匆忙,机票买的都是全价,对她来说已经是笔大开支。

再加上旅游旺季的酒店房费,高价不下,如果只是住几天还能勉强,但没个盼头地耗日子,她心里不慌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