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熟的他便嘴角叼上一支烟,走过去,摸着屁股口袋,笑着问:“能借个火吗?”
祁渊没见过陈嘉远,不过见他没有恶意,便将打火机丢了过去。
陈嘉远点完火,还了打火机,懒散地斜靠在墙上,嘴角的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
他能感觉到祁渊高不可攀的气场,全身上下都是高定,就连头发丝儿都泛着高贵的光芒,但是同为男人,他也能感觉到对方和他一样正在经历感情的烦恼。
按沈逸矜说的,一切都是做戏,那么这高高在上的男人还需要烦恼什么?
可是不等他搭讪,祁渊冷冷扫过去一眼,将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石里,转身走开。
陈嘉远哼笑了声,无奈。
祁渊应酬结束,往大门走的时候,于决跟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沈逸矜在找房子。”
祁渊迈着长腿,神情冷淡:“跟我有关系吗?”
于决跟上他,叹气:“她没跟闻哲语住一起。”
祁渊侧头一瞥,眼神阴冷:“闭嘴。”
车前,刘司机已经拉开车门,祁渊坐进去,于决只好什么都不再说了。
回到家,家里冰冷又空荡荡,似有丘壑难填。
不过少了个人,为什么感觉什么都变了?
祁渊脱下西服,解了领带,站在房子中央想了想,还是要多买点房,换着住,不能在一个地方生出根来。
不然那根就像植物一样,缠缠绕绕将房子弄出生气来,弄出感情来。
烦人。
他随手将一盆植物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