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祁渊,有着年少轻狂的桀骜,也有着少年对爱情独有的青涩憧憬,后来渐渐地,吴妈将他口中的小女孩便理解成了他的理想型。
此时,吴妈听见他这呓语,心知他这是又想起那个小女孩了,可是前一刻还在念着太太,后一刻就想自己的梦中情人,这样好吗?
“矜矜……矜矜……”
床上的病人还在低喃轻唤。
吴妈换下他额头上已经发烫的毛巾,坐到床边,抱过祁渊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拍着他,像母亲哄孩子那样。
祁渊呼吸有些重,眼睛酸涩发胀,不知道梦到什么,人忽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左手用力握紧一个拳头,好像手心里攥住了一个非常紧要的宝贝。
“怎么了?”吴妈担心地问。
祁渊渐渐摊开手,掌心里却是空空。
男人恍了下神,垂下了头。
他是梦见那天雷雨夜在客厅,他握着沈逸矜的脸颊,她落了一滴泪进他手心。
晶莹,滚烫。
像她冰清玉洁的心。
“吴妈。”祁渊恍然清醒道,“亲亲就是矜矜。”
吴妈:“……”
祁渊喉咙嘶哑:“可我弄丢了她。”
沈逸矜的名字是她父亲起的。
不过为了好听,“矜”字念成了第一声,不知缘故的人,便会以为那是“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