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加车库有三层半,一直空置没有装修,不过二楼有个房间刷了白墙和按了房门,里面有十多个纸箱和很多画作,是沈逸矜父母的遗物,也是她父母留给她的最丰厚的遗产。
靠墙摆放的画作都用无纺布包裹保护着,那是沈逸矜母亲生前的杰作。
沈逸矜母亲生前是名画师,最擅长的是水彩风景画,她的画作色彩明亮又和谐,格调自然清新,和她父亲的工作相得益彰。
沈逸矜记得小时候经常听周边人夸她父母是神仙眷侣,沈逸矜也觉得世上再没有比她父母更相爱更融洽的一对了。
他们家没有固定的居所,往往是她父亲接了哪里的项目,他们就搬家搬到哪里。
她母亲说,天大地大,只要心之所向便有家,而他们的家便在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所有的地方。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沈逸矜摩挲着手里的一幅画,轻声说。
那画里一场乌烟色风雨,有个女人弯着腰,给小女孩拍着泥土,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手里高高举着一柄伞,挡住母女两人的风雨,却不顾自己淋湿了一身。
祁渊高烧反反复复烧了一星期,才渐渐有了好转,还好脑损伤没有,但人的性情似乎有些变了。
吴妈感觉他没之前那么阴冷了,说话慢条斯理,变得平易近人了。
比如询问他一件什么小事,换以前,祁渊不是一记眼刀就是神色不耐:“这种事也来问我?”
但现在,他都会耐心地听你说完,很平和地给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