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语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连忙纠正:“你别做梦了,矜矜现在根本不想看见你。”
祁渊也没争辩,这一天的苦闷与痛苦忽然像是天上被拨开的云雾,那月儿弯弯的清冷模样又露了出来。
这一觉,沈逸矜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刺进来,猛烈,火辣,还有种让阴暗无处遁形的炽热。
沈逸矜对着窗户站了会,很快额头、鼻尖、胸口都渗出了薄薄的热汗。
她喜欢这种出汗的感觉,像是把体内一切不好的东西都释放而出。
而今天,她在感觉出汗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
很舒服。
进卫生间,开了花洒洗澡。
热水浇头而下。
意识渐渐回笼。
她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想起那大制作的宣传片,怪自己鬼迷心窍,警觉性不够。
一场盲婚哑嫁的游戏,本想玩个新鲜刺激,结果却是祁渊的阴谋算计。
而自己情绪完全失了控,全然没有一点点的冷静和理智,四周围了那么多人,自己哭闹成那样,现在想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是经过昨天那样的发泄,现在的自己感觉身轻如燕,好像卸了心底的负担,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还有祁渊,那个又冷又傲又冷血的家伙,他居然也会痛苦,也会有哭的时候。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能看到祁渊哭,看到他后悔,求原谅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有种东西被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