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祁渊笑了声:“5000万而已,你不会以为这么一点分手费我都给不起吧?”
沈逸矜:“……”
分手费?
这个词她倒是没想到,不过也对,她当他们之间的那场关系是场交易,那笔钱是她的酬劳,而他当是夫妻离婚的分手费,其实都是一样的。
沈逸矜放下了心:“这样最好。”
后来,刘司机看着后视镜里两个人,感觉自己开得不是车,而是在拖着两台按摩椅走。
窗外的夜色与晚风依旧,可车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再后来,沈逸矜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
这是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别人不知道她入眠有多困难,她自己清楚。
醒来时,汽车是静止的,头顶的星空还在闪烁,除了她,祁渊和刘司机都不在。
车窗开了一半,有风吹过她的发顶,清凉凉的。昏暗的视线里,她认出是自己出租屋的楼下。
低头,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西服,西服很大,完全盖住了她的上半身和手臂,连衣领都紧实地包裹住了她的两个肩头。
沈逸矜抬手伸开,闻到西服上清寒的体香和淡淡的烟草味。
她睡着了——还被人盖了衣服——肩头被包裹住,对方肯定动过她。
然而,她居然一点点、一点点都不知道。
这个认知达成的时候,沈逸矜不可思议的程度达到了惊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