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矜听着,笑出了声。

“诶。”夏薇显得有点激动,拱了下沈逸矜的胳膊,“你不知道,他还会谈古筝。”

“古筝?”沈逸矜吃惊,“那么文艺高尚的乐器?”明显和祁时晏那浑身懒劲的样子不符啊。

“是真的。”夏薇说,“我们学校有一年搞元旦晚会,他上去表演了,我还记得他穿了一身洁白色的汉服,长袖善舞,风度翩翩,走上台的时候简直像是谪仙下凡,然后他弹了一曲《林冲夜奔》,彻底震撼了我的少女心。”

“……”

“那之后,听说他每天收到的情书都能塞满一抽屉。”

夏薇说到这,情绪回转,又哀叹了声。

沈逸矜感受到她的心情,追问:“那你呢?你没给他写情书吗?”

“没有。”夏薇把脸埋进枕头里,“我太普通了,长得一般,成绩一般,我就芸芸女生中普普通通的那一个,拿什么给他写情书?”

沈逸矜安慰她:“薇薇,你这是妄自菲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夏薇哼了声:“那是你不知道,他伤起人来的时候真的做得很绝。”

“怎么?”

“我们学校进大门的主干道旁有一排梧桐树,他可以在树与树之间拉上绳子,将所有女生写给他的情书全部用夹子夹到上面去,拉满好几棵树,场景壮观,公开处刑。”

沈逸矜啊了声:“这么绝?不喜欢也不用这么伤人吧。”

“就是说啊。”夏薇捂了捂心口,想起来还挺后怕的样子,“所以啊,好在我没写,很多女生都哭了,但是也有很多前仆后继的,反正我是没那个勇气去的。”

联想到祁渊,沈逸矜感同身受:“他们姓祁的,一个个真是自大又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