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逸矜商量着,将小餐桌搬到了阳台上,挨着按摩椅,两人就在那里,边赏月边吃大闸蟹。

沈逸矜找来一个纯净水的塑料瓶,将头上用剪刀剪去一小截,插了几枝荷花摆到了餐桌上。

祁渊笑着看着,想起他今晚上在老宅吃的饭,泱泱三十多人的大宴席,富丽堂皇的房子,穷奢极恶的菜肴,不抵眼下方寸之内一人的软语轻笑。

他问沈逸矜:“家里有没有酒?”

沈逸矜说有,找了一瓶红酒给他。

那是超市促销时,拿小票加十元换购的,可祁渊喝了,却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红酒。”

“那你多喝点。”沈逸矜笑着给他添满。

沈逸矜不只是喜欢吃蟹,还很有方法,她将蟹的上下壳拆开,筷尖挑了蟹黄吃掉,再捏住蟹爪轻轻一拉一扯,带着肉拆下,动作温柔又优雅,看着不像吃东西,更像做一件艺术品。

这是小时候妈妈教她的。

“真会吃。”祁渊坐在她对面,学着她,才知道自己以前都是瞎吃。

“那你呢?”沈逸矜笑,“是真会做?”

“一个会做一个会吃,说明什么?”

“什么?”

祁渊眸光含笑:“是绝配。”

沈逸矜:“……”

就知道不该乱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