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扬了扬眉,烧了一壶开水,拿了沈逸矜的杯子,倒了杯水给她。
“你走吧,我没事了。”沈逸矜接过杯子,语气有点冷淡。
祁渊听着有那么点逐客令的意思。
可他脸皮早就磨厚了,说:“再陪你一会。”
沈逸矜不再说话,进房间走到置物柜前,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药瓶出来,往手里倒药丸。
祁渊跟进来,看着那满满一抽屉的药,心口一窒,像有无数飞虫往他眼睛里扑,冲撞刺激进去噬咬他的眼珠。
“矜矜。”他抬手抓住沈逸矜拿药瓶的手,“要吃这么多药?”
“对啊。”沈逸矜朝他笑了下,笑得坦然,没一点隐瞒,“我就是这些药瓶子吃大的。”
她当着他的面打开抽屉,就是想把自己最隐藏的一部分给他看,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祁渊皱了眉,“嘭”一声关上抽屉:“有我在还要吃什么药?”他将她往怀里抱,声音哑了下去,“我会在这陪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他记得闻哲语说过,他是沈逸矜的良药,他有足够的信心陪着她把这些药全戒了。
可是,沈逸矜抓住他两只胳膊,推开他,与他拉开距离:“祁渊,我知道你可怜我,心疼我,但是,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事要做。你不能总在我身边,总这么照顾我,你让我自己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