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么熬夜,赶天赶地地织出来是为了什么?”
“我就发了个神经。”
沈逸矜看着那一团红彤彤,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为了什么呢?
这两天两夜,每一针每一线,她织得时候脑子里都只有一个人,虔诚又刻苦。
可是织出来了,她又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回到了那个迈不出脚的躯壳里。
夏薇见不得她这么颓丧,找了个纸袋,装上围巾,将她拉起来,说:“得了,你送不出,我替你送,就算是发了个神经,那我们就继续发下去,直到送出去了才算完,ok?”
沈逸矜被她感染了,一鼓作气跳起来,回了声好。
榆城顶流最辉煌的酒店里,有一栋楼历史悠久,是维多利亚城堡式的建筑风格。
尖顶塔楼,窗廊繁复,红砖黛瓦配色彩艳丽的木卡条或雕饰,气势恢宏,又典雅大气,内部装修更是金碧辉煌,奢华到了极致。
在这里举办宴会,不单单体现的是有钱人的身份,更多的是权贵的象征。
宴会厅里,祁渊正一边与人应酬,一边看腕表,抬眸间,两位旗袍美人手挽手袅娜娉婷地走了进来。
一位温柔清绝,一位艳丽脱俗。
其中温柔的那位,芊芊曼妙,一身纯白色缠花织锦,再素雅不过,却有一粒粒红色手工盘扣像宝石一样镶嵌其身,几分贵气,又几分优雅。
祁渊走过去,深邃的眸里笑意浮沉。
沈逸矜目光与他一触即离,心里有点虚,是因为那条红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