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沈逸矜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爬到的高度,祁渊却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可是祁渊也还差那么一点,他说不上来想讥讽还是惋惜。

从沈逸矜房里出来后,闻哲语给祁渊打了个电话,将沈逸矜说的“警告死亡”的话告诉了他。

祁渊听完,内心震荡,说了声“谢谢”。

可闻哲语并不领情,心里还是有所抗拒:“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矜矜,我想她好起来。”

他想,祁渊是沈逸矜的良药,可沈逸矜却是他自己的苦药,想她变甜,他只有舍下自己那点自私,将沈逸矜托付给祁渊。

祁渊了然,要说对沈逸矜的用心,闻哲语不会比他少,他们干兄妹认识那么多年,仅仅陪伴的时光便是他比不上的了。

只是:“矜矜好像对孩子有所顾虑,这事你知道吗?你要知道一定要告诉我。”

祁渊想起婚礼上沈逸矜的那些话,隐约感觉到这是她的一个病症。

闻哲语心里一惊,细想了会,才吞吞吐吐将他母亲对沈逸矜生不了孩子的偏见说了出来。

祁渊揉着眉心,眼神聚焦盯着面前某个点,声音冷沉:“闻哲语,你真该死。”

闻哲语握着手机,面对自己房门的门板,用力撞了下额头,撞得眼镜塌下鼻梁,硌得生疼。

他认识沈逸矜那么多年,他在她身边呵护她,宠她,疼她,却从来没能走进她心里,他一直以为是沈逸矜心防太重,这一刻他才幡然醒悟,是他从来没有抓到过问题的核心。

回到榆城,新年伊始,新的起点也开始了新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