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凑到姜蕴身边,帮忙整理货架,“好像是周一早上八点半有节美术概论,周三有节中外美术史,周四四节绘画写生。”
“你们金融系的课程难吗?”谢燃知道这话问出来多少有点降智,但他好想和姜蕴多说说话,他一个人站在那儿整理货架时的背影真的好孤独啊。
姜蕴想了想,道:“还好,没那么难。”
“那就好,我还以为很难呢。”谢燃低下了头,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再聊。
但姜蕴却开口了,“你学的是哪种专业的绘画?”
“油画。”谢燃眼睛亮了,他继续道:“主修现实主义方向的,不过我更喜欢厚涂,因为我总感觉这样画出来的作品更加触手可及一些,没有那么的虚无、空泛。”
谢燃望着姜蕴,似乎这句话另有别意。
姜蕴安静的低头着继续整理货架上的物品,没有做出回应。
谢燃自嘲一声,道:“唉,说多了,阿蕴可能对这个不感兴趣。”
姜蕴手一顿,“没有,我想听。”
好在谢燃的注意力在“我想听”这三个字上,没有注意到姜蕴的异样,“那我继续讲?”
姜蕴应了一声“嗯”。
“那阿蕴想听什么呢?”谢燃强压着欢悦的心情,他怕吓到姜蕴。
“都行。”
忽然找到话题了,但谢燃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因为他想把他所有喜欢的都分享给姜蕴听。
谢燃靠在玻璃柜边,修长的手指敲打着台面,他徐徐开口道:“其实我还喜欢涂鸦,我行李箱上的涂鸦就是我自己画的,那天你帮我拎行李箱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说到姜蕴帮他拎行李箱,他身上莫名有种小媳妇儿的害羞感。
姜蕴当然记得,不是因为涂鸦好看,而是因为那行李箱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