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深灰色毛衣的姜蕴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眸深邃,低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眉头紧锁的谢燃。
少年的鼻子高挺, 眼型细长, 内勾外翘, 眼尾一颗小痣点缀,薄唇轻抿,是妥妥的少年系大美人, 不然也不会在帅哥众多的艺术系脱颖而出,成为系草。
姜蕴低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平了谢燃的眉头。
从昨天开始,谢燃就不怎么理他, 睡觉的时候也是带着枕头去了另一边。今天早上起来,买给他的早点也没吃,车上以后倒头就睡。
窗外, 群山连绵远去, 已然到了平江界内。平原映入眼帘, 远处水光粼粼, 似是要与天相连。
平江是有名的水乡, 古有诸如“交流四水抱城斜, 散作千溪遍万家”之类的诗句来描写平江的水, 亦有“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 叠鼓送华辀”的宏伟高敞之造景。
在现代都市化包围之中, 平江仍然保留了古典之美, 宁静恬淡。
车刚到站,外边儿便下起雨。蒙蒙细雨,夹杂着一层薄雾,给秋日的平江增添了别样的意境。
“亲爱的旅客,平江站到了,请拿好行李,先下后上”广播里传来机械的女声。
人潮拥挤,谢燃拎着行李走在最前面,姜蕴则是被挤在了后面。
等走到出租车站的时候,谢燃转头才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姜蕴不见了。
他连忙打电话给姜蕴,“咚咚——”,连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谢燃心一紧,拖着行李,又往车站里边儿挤,因为提了两个行李箱的缘故,他总会不小心撞到人,在连片的道歉声中。谢燃找到了衣服被门勾住的姜蕴,他这才松了口气。
姜蕴埋头,正在与“游手好闲”的门做斗争。要不是他怕身上的毛衣弄坏了,他早就用劲儿拽开了。
解了半天,还是没解开,姜蕴无奈地撅着嘴,思考着要不直接拽开得了,也不知道谢燃去哪儿了?
就在这时候,他注意拎着两个行李箱的谢燃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谢燃长舒一口气,然后走到门边一把将姜蕴的衣服和门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