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闭着眼点点头,应了声“嗯”。
姜蕴前脚刚离开,后脚迟慕便调侃了句:“脾气这么差,也不怕老婆跑了?”
谢燃瞪了迟慕一眼,话也不说地出了急诊室的门。
“别老是生气,你就是把自己气病的。”迟慕揶揄道。
迟慕是谢家的远方亲戚,是谢家奶奶的妹妹的女儿的老公的弟弟。谢燃也没见过迟慕几次,要不是前段时间迟慕到谢家拜访,他都不知道这个远方亲戚。
清醒后的谢燃就不怎么理姜蕴了,问他饿不饿,要给他买粥喝的时候,谢某人把头撇到一边,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不饿。”
姜蕴让他困了就先睡会儿,谢·不知好歹·燃冷漠的回:“不困,不睡。”
吊瓶挂了两多个小时,快挂完吊瓶的时候,一个小护士羞怯怯地跑到谢燃身边,和他要联系方式。按照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谢燃都是毫不犹豫地给拒绝了,但这次他很气,就把联系方式给那小护士了。
他望了眼旁边无动于衷地坐着的姜蕴越想越气,一想起他亲姜蕴的时候,姜蕴一把将他推开他就气。他就那么难以接受两个男生谈恋爱吗?他甚至讨厌到要去厕所吗?
谢燃逐渐失了神。
其实,虽然他发烧犯浑,当时不知道在做什么,但事后,清醒了,他就会想起来的。所以他才会在这么生气,生自己的气。
挂完吊瓶已经是快凌晨七点,谢燃的烧退了,雨也早就停了。
姜蕴觉得谢燃突然生的这场病,多半是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外加淋了雨。故,即便谢燃死活不想吃东西,姜蕴还是连哄带骗的把他骗去了早点铺。
此时的早点铺,没什么人。因为生病忌口的关系,姜蕴给谢燃点了碗清粥,为了让谢燃乖乖吃早点,他自己也只有点清粥,陪他一起。
平江的日出总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也说不上来,好像是仙境。尤其是在民宿的小花园里看,更像。
打车回到民宿的时候,楚栖已经在前台。看到回来的姜蕴,她揪着姜蕴就是一顿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