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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燃把他抱得更紧些,哽咽的说:“阿蕴,你有我,我是你的亲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陪着我长大,往后余生我都陪着你。

姜蕴默默地流泪,一声不吭。

姜母被安置在了后山的公墓,和外婆的墓隔得很近,又在同一排。谢燃说,这样的话,她们还能经常串门,外婆要是住腻了,还能去和姜母挤一挤。

姜母的后事是谢燃跟着一起操办的,从选墓地,到火化出殡,谢燃忙前忙后。

白事办得简单,姜母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白事请吃饭就直接在疗养院的食堂办了。请的人也是食堂的叔叔阿姨、张志也来了,至于马钰,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张志喝大了,抱着凳子痛哭流涕,他念叨这自己是个losser。也确实奇怪,张志那样的人都会难过。

饭吃到一半,姜蕴才发现阿黄和看门大爷都没来。

他问李叔:“阿黄和。”认识这么久,他居然都不知道看门大爷姓什么,有些过分。

“老曹和阿黄走了。”李叔闷头喝了口酒。

姜蕴愕然,“怎么会?”

“阿黄贪吃,吃了院里的死老鼠,没了。”李叔抹了把脸,“那天夜里下大雨,老曹去找阿黄,脚一滑,头花坛边上,走了。”

那天正是十月一号,下了暴雨。

阿黄是在前一天就走的,他送走了姜蕴以后,就没了。

姜蕴想或许正是因为预料到了死亡,所以阿黄才恋恋不舍地蹲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阿黄啊,再也没有一只喜欢吃包子的狗围着他转了。

还有看门的曹大爷,原来他从来都不知道看门大爷姓曹,名叫曹斌。

他再也不能喝到曹大爷泡的“隔夜茶”了,他还没来得及和他学怎么泡茶,他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