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右在石阶上坐了下来，“哎哟，我好饿，麻烦你快点去给我弄点吃的吧，好吗？十令掌门？”

十令嘴角微勾，放下画架，这才走到了一旁的厨房里。

这一个下午都在看十令作画，老右这才闲下心来慢慢欣赏着周围的布局。

如果不是发现外面的那片竹林有点熟悉，他都差点认不出来，这是他们当年住的那栋小破屋，想不到当年那么破旧的房屋，经过了十令的改造后，变得这么漂亮。

从竹屋到院子里的所有布局，全都戳中了他的喜好，他真的好喜欢这里。

他站在池塘中间的木桥上，感受着这充满了人间的气息，闭上眼，心里一片平静。

“可以过来吃饭了。”

十令的声音，打破了老右的憧憬，睁开眼，是十令的那道清瘦的身影引入眼帘，他的身后就是那精致漂亮的阁楼，这一切都好似是在梦中出现过的一般，陌生又熟悉。

“发什么愣呢？还不快来吃，都要凉了。”十令再次提醒，老右这才朝他走过去。

老右吃着十令亲自做的饭，当年的回忆又涌上心头，虽然当时他被罚成为了一头牛，但是十令却并没有亏待他，他吃什么，就给自己也吃什么。

他边吃边看着十令，想问什么，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十令实在受不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个，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老右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们会不会为难你啊？”

十令当时跟仙界说了那样的话，几乎可以算是决裂了。

事到如今，十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跟老右说道，“天君关押了我爹，折磨了他这么多年，还骗我说已经死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言下之意，就是，迟早都要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