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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最后怎么了,没有卖成,又把人给领回去了,把当时的老鸨气得半死呢。”男子感叹道:“都说最毒丈夫心,但女子的心才是最冷最毒的。”

“像这样的女子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娶夫郎,老天真是瞎了眼。”春容气不打一处来。

“你也别太生气,人家最后不是没卖吗?”

“你没听到吗?她刚刚称自己的夫郎为程氏,哪有那么巧,夫妻两个都是同姓,你们说这个夫郎不会就是她哥哥?”

春容想起曾经程松儿在床上把他折磨的浑身青紫的样子,气得浑身直哆嗦:“我还以为她真改过自新了,原来心思还是这样龌龊,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琴柳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丝深寒。

就在他们阴戳戳议论自己时,尚不知情的‘当事人’程松儿爽快的付了钱:“就要这匹布吧,帮我包起来。”

“敲他此刻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生怕不知道她发了财。”一想到曾经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却还能春风得意,而自己却依然要做着最下流的勾当,春容便恨得直咬手绢。

“你这么看不惯她,为什么不让她出出丑?”

“我不敢,她这些日子从没有来过怡红楼,估计是已经把我给忘了,如果被她记起来,再来怡红楼找我,我我还不如死了。”春容摇摇头,他恨是恨,可心里还对程松儿残存着胆怯,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松儿拿着已经打包好的布匹离开了绸缎铺。

“姑娘!”就在春容怨恨自己怯懦时,身后一向冷漠的琴柳忽然追了出去,冲着程松儿的背影喊道。

琴柳之所以能当花魁,除了他天生的好容貌之外,身段、声音皆是俱佳。

尤其是他的嗓音,清新如同初春第一条冒出枝芽的柳枝,轻柔舒展,不像其他男子那般故意掐着嗓子矫揉造作,他的声音如同春雨般情人心脾,叫人闻之难忘,女人听了更是酥麻入骨,直道销魂。

程松儿温声回头,只见是刚刚那位青衣男子。

其实看到他和那帮青楼男子站在一起时,程松儿就隐隐猜到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但对他有些好感。

因为就在刚才那群长舌夫叽叽喳喳时,他是唯一一个不吭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