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坐。”池意指了指地上的小型榻榻米和书桌前的椅子。
沈恪言坐在了他的床上。
池意:也行吧,反正重点也不是这个。
想到这次来的重点,池意舔了舔唇莫名其妙有点局促,他其实还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讲起。
“我先来吧,”沈恪言淡淡开口:“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这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原本的计划是他将自己的过去完完整整的告诉沈恪言,然后趁着沈恪言心疼的间隙哄骗他坦白自己的秘密,但是看沈恪言这个态度,好想早就做好了要跟他坦白的准备?
池意眨了眨眼,看着沈恪言走出卧室又拿着一个文件夹回来。
“这是我的,病历本。”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要把自己剥开来给池意看的时候,沈恪言还是不免开始紧张。
“原本是打算节目结束之后找个机会告诉你的。”那个时候沈恪言想,池意虽然演技好但到底还小,担心他不能好好掩饰自己的情绪在镜头前露出马脚,所以干脆等节目结束再告诉他。
要留要走随他的意,至少这个节目能成功起到给池意铺路的作用。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与其藏着瞒着让你自己一点一点去查,还不如我直接告诉你。”
如果你难过,我还能抱抱你,如果你想走,我还有机会挽留。
池意看着被塞到自己怀里的病历本:“你知道了?”
“猜的。”沈恪言笑:“是看到我吃药所以怀疑了吗?”
沈听白还没来得及联系池意,但池意的确拿着他的“糖”去了心理咨询所,不过他是怎么暴露的并不重要。
沈恪言蹲下身和坐在榻榻米上的池意平视:“不要怕,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