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雁问的问题不算难,但任玲却答得磕磕巴巴,在见自己点头时,小姑娘如释重负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可笑又无奈。她觉得自己足够和善,却不知晓为何这群弟子这般怕她,
曾经她还问过梁纪倩这个问题,后者沉默良久,劝她先把手上血迹清洗一下。
还是齐影胆子大,至少见了她不会打怵,逗生气了还好哄。曲雁这般想着,手中撂下书卷,看向最后一名弟子。
许粽儿咬了咬嘴唇,那柔美的小脸上有些愁容,他轻声背过杂病论,却在曲雁的抽问中卡住。那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刀伤配制何药止血较快。
许粽儿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声,“我……我忘了。”
堂下传来窃窃私语,曲雁抬眸扫过,重新恢复落针可闻的寂静。
“上课时偷吃糕点,如今连如此简单的方子都答不上,你学的东西都被你吃了不成。”
曲雁语气平静,但对于许粽儿一介男子来说,这话已算极重,她看着男子握紧双拳,随后缓缓跪于堂下。
“弟子贪玩荒学,请师姐责罚。”
不知何人吸了口凉气,接着便被捂住嘴,曲雁的眼神若有若无飘过,任玲一个激灵,率先领着众人告退。
方才吸声之人被松开嘴,一众弟子默默离开堂前,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大师姐和许师兄到底是如何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堂内气氛不对,可如何不对,她们也说不上来。她们入谷的时间虽短,但关于谷内的流言却没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