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吃没了。”
这是那泛着甜味的药,之前每次喝完药后曲雁都要喂他吃一粒,后来便把这一罐扔给他,齐影便按照习惯吃,昨日正好吃完。
曲雁看着齐影隔着帕子的动作,又看看那熟悉的小瓶,面上神情变了几分,连唇角笑意也僵住。
齐影见曲雁没接过,面上划过一丝无措,“我、我洗干净再还你。”
曲雁无奈一笑,抬手把瓶子拿过来,“当初捡你回来时是我日日给你擦身,我若是嫌你,也不会让你住在我院里。”她举起手中小罐,无奈道:“还有,这不是药,是糖丸,怕你吃药苦才给你的。”
看着齐影哑然又窘迫的面容,曲雁顿了一会,只让他等自己一会。
在曲雁离去后,齐影看向自己手中的帕子,轻手将它叠好放在衣襟前,想起女人方才的话,耳根处越来越烫。
他并非没有吃过糖,但因是曲雁给的东西,便下意识当成药丸。虽甜丝丝的,却一次都未含化过,每次皆囫囵吞下。
小腹处开始熟悉的绞痛,齐影蹙起眉头,掌心紧紧压着腹上,好似压的够重便不会痛了一般。
熟悉的药味飘来,他却有股反胃的感觉,齐影压下胃里翻涌,屏住呼吸将那药一口灌下。他怕自己会吐,在喝完药后还喝下碗凉水。
曲雁回来后将手中之物放在一旁,看着齐影比方才更苍白的面色与空碗,眉头不由一蹙,“你先回屋歇着,等会儿煮好我给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