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木一寸寸扫过齐影,在看见他手腕上那突兀的白玉镯时,呼吸顿然一窒,他徒弟何曾戴过这种累赘之物。
他一字字质问道:“你告诉师父,你同她到底是何关系?”
曲雁也好奇他会如何说,就在她手中把玩着药瓶等待时,齐影目光朝她看来,未等对视便又匆匆移开。
齐影心间紧张,他指尖无意识抚上白玉镯,那日在山间寺庙,两人关系已在曲雁母父牌位前承诺,既然这样,他是不是也可以唤那个称呼。
齐影轻声开口,声中藏着不安,“曲雁……她是我妻主。”
曲雁与盛木同时抬眸,一个是惊喜,另一个则是惊愕。
纵然两人什么亲密事都做了,可齐影确实是头一次唤她妻主,曲雁从椅子上站起,齐影不敢看她,只垂眸露出羞红的耳根。
曲雁恣意惯了,她从未在意过世俗的规矩,身边也没有普通妻夫,因此也未在意过齐影是如何唤自己的,只要他唤的顺口就行。
原来世俗所约束的称呼,他唤起来竟是这般好听,曲雁压住翻涌情绪,将那几乎被她攥碎的玉瓶放在桌上。
盛木心头一震,喉间猛然咳出一口鲜血,齐影顿时瞪大眸子。
“师父!”
齐影不安扶着盛木小臂,他师父则捂住嘴咳了许久,盛木站了太久,如今身子都在止不住发抖。他扶住师父的肩背,却发现手下触感黏腻,齐影步子一顿,惊诧看向掌心血迹。
“师父,你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