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无事,可孕三月前胎皆未稳,若再磕碰到,随时有小产的风险。齐影只能静养,甚至不易多走动。
他终于松了口气,又忽而想起一件事,“昨夜那个女孩救回来了吗?”
“你还有心管旁人。”曲雁边说边将人扶起,还特意在他腰后垫了软垫,才淡声回,“魏钰救回来了。”
这回齐影果然没心情管旁人了,他定定看着曲雁的掌心,白布被粗糙系于掌间,一夜过去,布上洇出的血迹已干涸发硬,看着便知伤口定然不浅。
他抓住曲雁掌心,语气掩不住惊诧担忧,“妻主,谁伤了你?”
“无事。”曲雁轻轻抽出掌心,“昨夜无意所划,无需担忧。”
他喉结一滚,启唇又阖上几次,“我为你换个药吧。”
曲雁这回没有拒绝,齐影换药的动作熟练异常,曾经很多年里,他都是这样独自包扎上药的,当看见曲雁掌心的伤痕时,他心中已了然。
齐影跟了盛木那么多年,早对师父的剑法熟稔。
“我没事。”曲雁笑了笑,似看透他心中所想,“你师父昨夜来看你了,见你还未醒,只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你只管好好养身子,莫操心旁的事了。”
齐影握着曲雁的手,而后缓缓的,低头在伤口上吻下。
“妻主,还疼不疼。”
曲雁心间狠狠一颤,她屏住呼吸道:“现在不疼了。”
许粽儿下午来探望时,齐影问了他昨夜发生了何事,为何曲雁会被盛木所伤。许粽儿坐着椅子上眼神飘忽,左右言他,实则是因为师姐嘱咐过,齐影如今情绪未稳,莫要与他说些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