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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圈子里喷子嘴最毒, 但再嘴毒的喷子也有嘴软的时刻, 一场好的比赛他们也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这时候陆以澜终于放下了那些有的没的执着念想,告诉自己打出一场漂亮的比赛最重要,无论输赢,哪怕站着死也不负青春。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像孩童时期到同学家写作业、玩游戏的熬到很晚的小孩儿那般,有些不舍地说:“我该回家了。”

“嗯。”谢长安也没有找茬继续留他,跟着起身,“我送你。”

陆以澜和谢长安下楼,在门口换鞋,等直起身来,谢长安的车钥匙悬在他眼前。

“会开吗?”

“会啊。”

于是就变成了陆以澜自己送自己,他看着旁边的人弯腰系上安全带,而后将座椅调整到自己舒服的位置,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陆以澜启动车子,打方向盘出库:“你说你累了就休息,何必非得送我呢?”

谢长安说:“礼数。”

“那你这礼数也太不讲究……”右后方传来剐蹭的声音,陆以澜声音戛然而止,笑得特别心虚,“好久没开啦,应该没事吧呵呵呵我速度很慢的……”

谢长安并未在意,依旧闭着眼睛。

几分钟后,陆以澜就把自己送到了家门口。

他弯腰解安全带,等待安全带收回的瞬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今晚虽然开头很惊悚,但结局温馨,如果谢长安是个女人,他估计已经开启倒追模式了。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谢长安好似已经睡着,脸冲着他这一边。一盏暖调的灯刚好悬在他头上,像一只带滤镜的画笔,将他的五官描绘得更加深邃,能在大荧幕上抗住怼脸镜头的脸担得起任何赞美之词。

但此时这张脸不在冰凉的屏幕上,不在遥不可及的手机里,就在自己身边,于是这种美的震撼能够直抵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