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能坚持吗?”
陆以澜很轻地叹了一声,没正面回答。
“决赛还是打算让小书先上,他进步很快,还是现在的年轻人要厉害一些,把这个年纪的我抬上来,估计打完比赛第一句话就是,”他抬手,指点江山的架势摆好,“来人啊,给朕换条裤子。”
谢长安:“换条羊绒的?”
说完,两人一起笑。
笑完陆以澜又感叹,“竞技这一行,最能直观地感受到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谢长安眉梢一挑,问:“如果我把你刚刚泄露的战术卖出去,能赚多少?”
陆以澜伸出右手,“你不如直接把我手砍了,跟他们要一半冠军奖金。”
谢长安往前走一步,借着羊绒披肩流苏的掩盖,握住了他的右手,如获至宝那般轻柔又珍重地握着。
轻轻的三个字,被异国他乡沁凉的夜风送过来。
“舍不得。”
陆以澜脸颊升温,微微偏了下脖子,用肩膀去蹭痒得不行的耳朵,大喊犯规,却不舍得把手抽回来。
微凉的手裹着他的手掌,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疲倦的筋骨,让陆以澜短暂地忘记了那些疼痛,只余下满腔昂扬斗志。
“放心,哥说话算话。”
“肯定打下奖杯来给你玩儿,就是不许玩坏了,那奖杯得还。”
分别前,谢长安把人拉到墙转角用力地抱了一下,压制又压制,只是说了句加油。
“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