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泽淮听见这问题, 停了几秒钟没说话,之后才闷闷的承认说:“确实挺胆小的。”
“我太怕你出事了。”
裘灼愣了一下,伸出手来摸了摸戎泽淮的头,像在安慰自家受惊的大狗狗。
戎泽淮从赶到的那一刻起,精神就好像一直紧绷着。无论裘灼做什么,手都要紧紧牵着,视线要牢牢的黏在他身上。
仿佛不这么做,裘灼下一秒钟就会飞走似的。
现在可怜巴巴的趴在裘灼肩头的这个戎泽淮,和那个笑里藏刀杀伐果断的戎总似乎是两个人。
显然,裘灼更心疼现在的这一个。
他稍稍往后退,仰起头来,和戎泽淮对视。
裘灼慢慢吸一口气,很郑重的问。
“我问你件事,那天晚上,在河堤上那个吻,算什么?”
心脏在狂跳,裘灼知道自己在赌什么,他很清楚筹码和结果。
从戎泽淮狂奔而来抱住他的那一刻,从看见戎泽淮通红眼睛的那一刻,他就清楚了。
戎泽淮很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垂着头想了两秒钟,复而抬起来。
一双眼睛圆而亮。漆黑的瞳仁装着秋水般的深情。
“算告白,算承诺,算我藏了很久很久的一句话。”
裘灼屏住呼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