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暖气嗡嗡，窗外的景色快速变换着, 戎泽淮轻咳两声，往前稍稍探探身，喊司机改变了行程。

“对，去我离公司最近的那个公寓。”他耳尖还有点发烫, 靠回椅背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我想回家。”裘灼扯了扯戎泽淮的西装袖子, 靠在窗前斜斜瞥他一眼。

“行。”戎泽淮再一次吩咐改变行程，轿车减速拐了个弯。

二十多分钟之后, 车停在了裘灼公寓楼下。

不知为何，这次戎泽淮进门的时候有点紧张。明明之前来过那么多回，甚至这房子还是戎泽淮卖给裘灼的。

结果确定关系了之后，戎泽淮倒有些不敢进了。

或许是听见了动静，碰瓷小黑猫一路小跑从房间冲出来，冲到玄关，绕着戎泽淮的裤脚一个劲儿的谄媚喵喵叫，眼睛发亮。

裘灼进门倒水，看见它这个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看吧，我平时回来都没有这待遇，一见到你就开始献殷勤了。”

小猫的举动缓解了点戎泽淮莫名的紧张，他于是脱下外套，穿好拖鞋坐在了沙发上。

“你给我请的那个阿姨确实很好。”裘灼说着，从厨房端出一盆洗好的水果，“好几个月没回来，家里还是和之前一样。”

裘灼也在沙发前坐下，随意拿了颗圣女果吃。

“嗯。”戎泽淮有样学样，也开始吃水果。

两个人吃一会儿聊一会儿，越坐越近，到最后，裘灼索性直接靠在了戎泽淮怀里。

“问你个事情啊。”裘灼用脑袋蹭了蹭戎泽淮的下巴，后者于是低下头来，“嗯？”

“咱们俩在河堤边上那个吻。”裘灼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能释怀，于是旧事重提，“我怎么感觉你那么熟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