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吓得一哆嗦,一下子坐地上了。
任巍然被老秦捞起袖子来拉着走,他被迫往前走,却边走边回头,看见小叫花扁着张脸擦鼻涕,一瘸一拐的走到巷子口。那儿有张草席,上面半瘫着个不成人形的女人。
老秦走着便絮絮叨叨的骂,直到在一家府邸前停下来。
任巍然回头,抬头看见了熟悉的家门。
“巍然!回来啦?”木门被打开,任家主母笑吟吟地站在中央,对着任巍然招招手。
“卡!”林导喊了停。
剧组的其余工作人员们都鼓起掌来。
这种长镜头,最难做到的就是一遍过,而如今这第一遍的质量远远高于预期。特别是裘灼的表现,中间几个眼神戏给的恰到好处。
“行,再补拍几个镜头这条就算过了。”林导又审了一遍片子,裘灼站在他身后一块儿静静的看,看完林导宣布可以了,他便去换衣服。
因为场地难租,林导要求在两天内把这个场景的所有戏份拍完,所以剧本的顺序被打乱了,裘灼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和情感入戏,这也是演员的基本要求之一。
就在他换衣服换妆的间隙,场地也在不停的调整。
这一场是拍摄他第二次归家。与第一次的意气风发不一样,这个时间段的任巍然饱受战争的摧残,信心一点点被磨灭,找不回当初立誓时波澜壮阔的心情。
从后方战场回来后,他偶然间与一位“逃兵”相交谈,正是这一次的交谈,坚定了他要成为一名战地记者的决心。可谓是电影的第二个重大转折。
与裘灼搭戏的“逃兵”正是前几天拿明月奖的老前辈穆赫里。
“紧张吗?”李姐拿着他的衣服,站在椅子旁边仔细端详正被化妆师折腾的裘灼。
“紧张什么?”裘灼动动唇,瞥了李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