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儿以前住着一只老猫,养来抓老鼠的,后来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任巍然感触良多,一个人来到了任家老宅的后院。
这时候正值日落,河里波光粼粼的闪烁着金光,河堤却萧条冷清。
任巍然把玩着玉佩,慢慢踱步到小斜坡边,想着刚才的事情,思绪万千。
“……知交半零落,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河堤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歌。明明是国小常唱的调子,却被一个沧桑的声音唱出来,拖长拖长,凄凉的很。
任巍然觉得奇怪,快步往那边走了几步,看见了衣着褴褛的男人。
歌声断了,男人回过头来,任巍然心中一惊。
这人脸上似乎是被什么烧伤过,疤痕连着疤痕,几乎要分不清楚五官了。
“你是任家的?”男人端详片刻,先开了口。
“嗯,请问您是?”任巍然走过去,坐下来,和男人并肩。
余晖就从他们中间慢慢晕染,满河的辉煌。
“一个逃|兵。”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转头去看河景。
“真巧,我也是队伍里的。”任巍然没觉得不自在,而是把自己的情况交代给了这个陌生人,“后方补给队的,没上过前线。”
“看出来了,”男人指了指任巍然脸上的疤,他把嘴里的草根吐出来,从兜里摸出一截烟头,四处找火柴。任巍然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帮他挡着风,点燃了那截烟头。
男人吐出一口烟,慢慢说,“我原本是102师的,被小鬼|子的燃|烧|弹击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