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惠英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她好像是急于显示自己的真诚和迫切,抓着戎泽淮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时间似乎静止了两三秒,就在刁惠英快要以为戎泽淮就要默认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
“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戎泽淮克制的拂开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 “荣盛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接手。戎子真震不住那些股东是他自己没本事, 你现在让我去接手,无疑是想死马当活马医。”
“我要是成功了,你勉强能保住自己的位置,日后再徐徐图之也不是没可能。而我要是失败了, 我一手建起来的蒹葭就能让那些老东西吃的渣都不剩。”
刁惠英瞪大了眼睛,计谋被识破, 她屏住呼吸。
戎泽淮眯起了眼睛,俯身低头凑近刁惠英,小声道:“除非你把戎子真和你自己在荣盛占的股份交出来。否则这种赔本生意,我不想做。”
刁惠英愣在了原地, 以至于戎泽淮已经往外走了, 而她依旧保持着刚才拽人的姿势。
“哦对了,您记得保重身体。”戎泽淮停了一下, 头也不回的说。
愤怒和憎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刁惠英快要把牙咬碎了,才堪堪忍住了要在医院长廊里尖叫出来的冲动。
她望着戎泽淮越走越远的背影,目光似乎要将他撕碎。
可刁惠英此刻却什么也做不了,颤抖着颓废的倒在病房门边。
“怎么样?看到了吗?”走廊尽头,裘灼小跑着迎上来,关切的询问。
“嗯,他情况现在还不是很乐观。”戎泽淮经历了昨天的审讯,今天又碰见了不想应付的人,身心俱疲,拉过裘灼的手就倒在了他怀里。
“让我靠靠,一下就好。”戎泽淮弓着身子缩在裘灼的怀抱里,缓缓蹭了蹭他的脖子。
“都会变好的。”裘灼伸出手来拍了拍戎泽淮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