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合同，不论你是收起来也好，毁掉也好，想加什么别的内容也行。反正随你处置。”戎泽淮现在难得在裘灼面前摆出严肃的表情，“如果以后有什么用的话，你也可以随时拿出来，作为证据。只要对你有好处。”

他们的关系开始于合约，利益至上的两个人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合同联系在一起，却因为这样的联系变得越来越紧密。

文字和金钱利益堆砌成的高楼，真心却闪耀在塔顶上。

看着戎泽淮真挚的眼神，裘灼都不好意思开玩笑了，也坐直了身子正经起来。

“如果说，我以后变心了，要拿这个告得你倾家荡产，也可以吗？”裘灼眯了眯眼睛。

“嗯。”戎泽淮点点头，继而说：“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裘灼挑眉。

“因为本来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了。”戎泽淮耸肩道，“你没必要这个手倒到那个手去。”他做了个抛东西的动作。

“还挺会说。”裘灼被他逗笑了，低下头去看那份文件。

“既然随我处置了，那就这样吧……”

裘灼扬手，合同被撕成了两半。

“于我而言，有没有这个合同都已经无所谓了。”裘灼把那几张纸撕得粉碎，起身扔到了垃圾桶里。

戎泽淮坐在沙发上，看裘灼慢慢走向自己。

他笑了笑，一条腿在戎泽淮的膝盖间半跪下来。

裘灼俯身，摸了摸戎泽淮的脸颊，轻声在他耳边说：“下次如果再和你签订合同的话，我希望是婚前协议书。”

声音轻轻的，像是拂过皮肤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