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年的脸色还好,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外伤的样子,秦仄归的神色总算是放松了些。
被他小狗甩毛似的动作给逗到了,眼眸里浮出来几分笑意,说道:“我没事儿。”
总觉得这家伙在嘲笑他。方印不爽的用舌尖顶了顶齿列,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没事儿就走吧,愣着干嘛呢。”
秦仄归一腔关心喂了狗,也不生气,乖乖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青年的身后往琴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段儿走廊让他俩走得像是在长途跋涉一样,平时一步的距离,现在要十几步才能比得上。
还好琴房距离楼梯口的位置近,不然秦仄归和方印的时间可能要都花在长途跋涉上了。
琴房的门没有关。
方印和秦仄归刚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钢琴凳上的小女孩儿。
还是那身熟悉的白裙子。
之前方印找她时候,觉得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小萝卜丁。可是现在小姑娘坐在那里,像是一个巨人一样。
十指搭在琴键上,正磕磕绊绊的按着琴键。偶尔会有一两个弹错的音符,突兀的响起来,让本就不流畅的钢琴曲变得刺耳起来。
女孩儿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琴声里间或夹杂着两三声压抑不住的啜泣声。
她在哭。
秦仄归和方印对视了一眼。然后朝着小姑娘走了过去。
他俩实在是太小了。
小姑娘沉浸在磨人的弹琴练习里无法自拔,根本没注意到这两个闯入的糖豆似的小人儿。直到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碰到了,痒痒的,还有点儿温温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