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特殊病房都是无菌的,周围监控仪器滴答运行着,透明的医疗用塑料布挂在病床周围。郎川慢慢的从病床上走了下来,想起那场炽烈的大火以及殒身火海的兄弟们郎川一声怒吼双手一把撕碎了病床周围的塑料布。
郎川缓步走到病房的一个角落,在那里有一个医用的铁柜,铁柜上面都是通透的玻璃门。尽管如此透过这层玻璃还是可以隐隐看到一丝镜像,郎川踉跄的走到铁柜玻璃门前,如一座木乃伊一般僵立着。
随后郎川用手扯下腰间纱布一角,然后纱布在郎川双手的运动下一层一层被揭开,从腰间直到头顶。
白色纱布由上及下运动着,血红的颜色由外及里变得浓重。
甚至最里面的那层纱布已经有些执着的沾在带血的皮肤之上,郎川毫不犹豫的撕扯了下来,毫不吝啬纱布上那挂着一块血肉和血肉分离的剧痛,仿佛上半身的并不是他的一样。
郎川的目光是冷峻的,是严酷的,更是can忍的。
但是当他看到对面玻璃门上慢慢呈现出一具“血尸”模样自己的时候,身体不可遏止的颤抖着,双眼如同见到恶鬼一般充满了愤怒式的恐惧。
“啊——————”郎川一阵怒吼,随即右拳猛的冲玻璃门挥去,一整块玻璃门立时被打得粉碎。
尖锐的玻璃碎片立刻深深扎进郎川的右手上,扑通一声郎川跪倒在地。
双手撑地的郎川死命的支撑着心中那一点点尊严,此时的郎川人不人鬼不鬼,宛若被整个世界遗忘一般。
“郎川!”
一名男子带着数名手下不顾医生和护士的jg告冲了进来,领头的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他是住吉会大管家井上雄彦,在住吉会的地位超然,专门负责处理住吉会比较棘手的内部争端。这次住吉会的高层派出井上足见对于花田会事件的重视,当手下告知井上已经找到郎川的时候,井上雄彦立刻来到医院,此时井上已经在医院守了两天了。
“郎川,你……”
“我没事!”
井上雄彦听着郎川牙缝里挤出的这三个字,已经感受到郎川所忍受的巨大痛楚。
郎川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此时的郎川始终背对着井上雄彦,不知道郎川是有意为之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还是郎川已然忘记了黑道里常见的一种礼节。
“井上先生,花田会是不是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在了?花田会就此从日本除名了?”郎川缓缓问道,语气中感觉到郎川问话的意图在哪里。
“是的,那场大火除了你一个人逃出来,所有人全都死掉了!”井上雄彦语气沉生说道。
听到井上雄彦的话郎川双拳骤然掌握,呼气也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