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说剧情。”陆赫一边开着车,用余光看着后视镜里不为所动的oga
陆赫唇边轻松自然地微微扬起一点弧度,开始复述他认为很好的台词。
“oga没有alha就容易变坏。”
“oga充满谎言。”
“alha想要一个oga有什么不对,只要我活着就要亲吻、调戏、抚摸。”
贝缪尔对这等言论何等深恶痛绝,实在听不下去他青蛙一样的鼓噪不休:“你是不是个睿智啊,这种剧本几百年前放的屁你也觉得香?帕帕盖诺什么傻逼人设。”
可陆赫沉静地旁观,继续不知好歹地说:“很有时代意义,到了现在也有参考价值,不是吗?”
“你到底看懂没有?”贝缪尔惊奇地望着他的侧脸,强行降频来兼容对方的愚蠢,“这种惩恶扬善的题材你就看出来性别歧视了?萨拉斯特罗是好的,夜后是坏的,这你看懂没有?”
“没有啊,我也不懂德语。”陆赫紧紧绷住嘴角,可是眼睛里已经泛滥着笑意了。
可是贝缪尔蓦地想起,今晚第二幕第八场《复仇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不正是陆母的成名作吗?孝顺如陆赫怎么会不熟稔于胸?
饱满而坚定的f大调主题从a起音,两小节后徐徐转入高音区,连续焦灼的上行旋律与跳进形成危殆亢奋的情绪基调,在极高的音域混合了乐声的重复音、断音和长笛的相竞赛。那是超越人声的花腔华彩,当之无愧的世界最难曲目。
而贝缪尔也是很熟这个剧本的,其中哀怨的咏叹调《爱的欢乐像朝露般消失》,是他厌恶自己名字的初衷。
贝缪尔气得牙痒痒,脸色刷得变了,起手将纸巾盒砸了过去:“装傻好玩吗?”
陆赫耐着性子微笑,很有趣味地注视他,反问:“是啊,装傻好玩吗?”
中了激将法的贝缪尔羞恼极了。而陆赫将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道,把手掌摊开送到面前,任他打个痛快。
可是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就被揽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