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扬起了手,下一秒他就会用枪托砸碎alha的脊椎。
“beruel”罗曼的声音适时响起,嗓音旋律优美,“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命人射杀那位先生?”
罗曼着了一身浅色的丝绸服装,衬得肤色像块透明的冰种玉。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种深潜大海的水泽精灵,具有超乎寻常的年轻俊美与银白色的头发,喜爱自然,感情细腻,是天生的诗人。
“你认为是雄性之间的嫉妒吗?”罗曼抬眼望着oga对他举起的枪,他或许真的是某种长寿而美丽的种族,视死亡为无物,“我不得不承认那的确让我数次昏了头脑。但是我比你自己还要清楚,他离开人世,你也活不了了,不是吗?而我不愿意过早地失去你。”
“我知道你其实没有那样想,你只是累了,你需要发泄,我的孩子。”他将贝缪尔汗透的脸捧在手上抚摸,好像在通过骨相术确认儿子的父系血统,颇有种舐犊情深的温柔,“让我抱着你睡一会,你喜欢我的怀抱。”
贝缪尔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而且毒瘾渐渐泛了上来,从头顶到脚底,就如蚁噬骨、鬼抓心一样难熬。他的体温忽冷忽热,颤抖着扔下枪,抽出纸巾捂住鼻子。
“看看我尊贵的小公主,昆汀。”银色的罗曼亮得甚至全身微微泛光,注视着匍匐的oga,“他需要一些快乐,不是吗?”
昆汀挥舞着弧形的刀,从桌上撇下来几包粉状物,丢在摩洛哥的绒缎地毯上。
4号海洛因的二乙酰吗啡含量最高可达98,这是粉红色的烫吸制剂,看上去如水晶般晶莹透亮的美丽玫瑰盐。
贝缪尔几乎就要伸手去抓,但是耳中忽然响起了那一天,电话里传来广场暴动的哭喊和尖叫声,警笛高鸣,以及最重要的——陆赫病床前滴注器的滴答声。
“罗曼……”贝缪尔扶着墙根站起来,紧紧闭着眼睛发抖,“你答应过我不再逼我了,你答应过放我自由了。这才不到两年你就反悔了,你真可笑,又真悲哀。”
“我没有强迫你,我是在爱你,你想要的那种形式和内容的爱情,只有我能给你。”罗曼慢慢地用方巾擦着手背,“你喜欢把爱情证明得声势浩大,而我最乐意为你昭告全世界。我会为你戴上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最好的钻石,地中海诸国的子民都会臣服并亲吻你的双足。”
“放线飞远了的小风筝就不回家了吗?”罗曼似乎需要一个旁观者来见证,继续说,“昆汀,这孩子会明白我的苦心的,不是吗?”
“是的罗曼先生,他还尚年轻,他会知道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昆汀血淋淋的嘴巴里含了一块酒精布,拽上了连体帽的拉链,像是归隐于黑夜。
贝缪尔瞳孔散大,汗流浃背,而罗曼的舌头这个时候滑了进来,落入他温热的口腔,顶在红红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