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踢掉带扣的高跟羊皮小靴,扯下改变脸型的肤蜡,在食指和中指上倒一坨调和油,脸庞顿时像调色盘糊在一起,呈现一团灰黑色。
沈鹭看见他有伤风化的迷你裙,下意识往下一拉,想要遮住那若隐若现的臀丘,没想到他身上那种炎夏才穿的baby tee短得要命,这一拽腰也漏出来了,一根曼妙多姿的腰链正佩在髂骨上棘。
一圈碎钻组合的细小链条环绕过他的两个腰窝,最接近人体黄金分割线位置的脐部有一枚垂坠感十足的脐环,那是一大颗从颜色、重量到净度都极为罕见的紫粉色钻石,拥有樱花般绚丽夺目的色泽。它叫daria-i-noor,波斯语中意为“光之海”,
“晞露……!”沈鹭看到那颗惊世巨钻惊呼了出来,恐惧的情绪越爬越高,“你,你和罗曼复合了…?”
贝缪尔根本没有理会他,换完装后,两手深深地插进嘻哈风格的宽大裤兜中,一去不回头。
另一头,吴洋人都傻了,烧得神志不清,全身的温度如同水银柱在红色的小刻度表上爬升,爬升,满脑子都是她,露珠般的繁星点缀于她的发际,她的胸线,她雪白的腿,她仿佛花瓣般饱满的嘴唇……
而所谓的地球球花ca呢?
吴洋俯视着贝缪尔,只觉得上司真是夸大其词。
oga穿着松垮的黑裤子,一头褐色的短发平平无奇,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缩在alha丈夫的怀里,头也不抬一下,一个劲地伸出手指头捅耳朵,拿钢笔没尖的一头敲打牙齿。鸭舌帽下露出一丁点小脸又瘦又黄,挺着一个蜡白的鼻子,就像太监的脸色。
他慢慢地用勺子挖着吃加了糖的水果布丁,娇滴滴地请陆赫把桌上的苹果片喂给自己,柔弱地像是一点面包屑就能吃饱的小鸟。
“你似乎对那条蛇就是不感兴趣?”刑柯也拿了一块苹果,瞥了一眼埋着头的oga,他的目光有一种尼罗河水般的混浊特质,“不说说他吗?”
“那些是检察官的负责范畴,我知道的信息也许是坊间传言。”最后,陆赫也还只是坚持这么说。
“睡着了?困了吗?”刑警队走了以后,陆赫轻轻摇了摇怀里人的肩膀,揉了几下oga眼睛下方两片可爱的青影,笑着说,“好好睡一觉,你要有小黑眼圈了。”
贝缪尔不大成功地装着刚醒过来,心里跳得厉害,指甲扣得全白,是前所未有的畏惧和失衡。动作和语气都很冲,多半是因为紧张:“要你管。”
而陆赫抱住他轻吻他的一侧脸颊,然后又吻另一侧:“不困的话,我们聊一会天。”
“其实,这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陆赫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平权议案我投的是反对票,你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