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缪尔抬腿一下重踢,如果江唯鹤没闪得及时,最轻也会听到骨头发出嘎嘣一声。
“哥,哥,电话!”黄西西连忙解围,大声叫,“菱菱的班主任打的!”
贝缪尔立即回头,强硬地夺了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接听:“喂?”
“你好江先生。”班主任说,“事情很严重,我就开门见山了。你真的需要注意江菱同学的心理健康,最好明天就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刚刚美术课的作业吓到了老师和全班同学,她还说不是噩梦,就是亲眼所见的真实事件,我传到你的微信上了。”
贝缪尔走到角落里,点开图片。
油笔厚涂,墨色的画面阴森可怖至极,吸血鬼在进食。
时间那天深夜,地点地下室台球厅。
内容和人物,一只oga咬断了alha的后颈,一片血肉模糊中,暗沉的绿色眼睛紧盯绘图人的镜头。
贝缪尔胸口一紧,呼出一片寒气。
江唯鹤怒火欲燃地找了过来,像头斗牛,力大无比,夺回手机。
屏幕还亮着,下一秒,他就会看见那天晚上离奇丢失的全部记忆。
而贝缪尔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猛地带向自己。
江唯鹤被从天而降的热烈舌吻震得不清,眼睛愣愣地放大睁着,但很快反身压了过去,用力将oga的身体撞在墙壁上,牢牢把握主动权。
贝缪尔精致的鼻头被他的粗鲁动作顶得变形,半睁着眼睛,慢慢偷回手机,在alha的视觉死角,迅速删除一切聊天记录。
“…你什么意思。”江唯鹤重重地喘着气,感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而又低沉地跳,“朝晞露,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他妈不声不响去法国,那地方在搞暴恐,一天死几百大千个人,你就非去不可是吗?”江唯鹤发狠发狂地亲他,“我他妈一天给你打二十个电话,你一个不接还把我删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