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就接着装小白花,然后就有人情情愿愿大把大把送钱给你花,对吧?你就玩一辈子对吧?”江唯鹤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火气,直咬牙,“接着卖吧,我看你什么时候卖烂。”
“你也是,差不多玩够就行了,心里有点数。”贝缪尔发出不太感兴趣的冷笑,“别像个女人,嘴碎又黏糊甩不掉。”
各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从云端跌回烟火人间,江唯鹤气得牙关疼得快要爆裂。
他以为那些你来我往半真半假的俏皮话下,掩盖的是两个人暧昧而精明的讨价还价,可是现在看起来,oga似乎不仅唾手可赢,而且或许一开始甚至没有入局的意思。
他从没遭过这样的冷遇而一败涂地,光是自尊心都抓着他不能放手,可此时再说别的,多有奴颜婢膝之嫌,于是他像个拽班花辫子的小学男生,以找茬寻求存在感,非常幼稚:“你敢养这种濒危动物,我马上举报你。船我在开,今天别想走我跟你讲。”
“哦。”贝缪尔耸耸肩,神情疏懒,吐出一个喇叭形的烟圈,“wele”
这时,游艇的上空传来嗡嗡的割草机的声音,像超大号苍蝇。
是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响声。
贝缪尔没怎么助跑,纵身一跃就牢牢抓住了直升机的起落架,手臂一攀进了机舱,根本没看下面目怔口张的alha
沈贺在驾驶座上:“江菱的程序催眠一期已经完成,请下达二期执行时间。”
贝缪尔正在翻阅这一月来的任务目标,名单上全是公检法银监会国资委的大人物。
“我记得催眠剂伤害大脑?”他犹豫不决地揉揉腮,望着点燃的烟丝拱起来,过了好久才无用地笑了。
强劲纯净的海风吹过他的头发,沐浴在隐隐发亮的橄榄色夜光里:“那就算了吧,小孩子遭不住第二针的。”
“只是会轻微损害智力。”沈贺说,“如果不进行二期,洗脱记忆的效果非常有限。”
“上次乙醚把菱菱嗓子哑了好几个礼拜,小孩子很脆弱的,谁知道这个轻微有多轻微?”贝缪尔卷起袖子,手腕上有好几串乌青色的线条伤痕,直视前方,“好了你闭嘴,我说算了,这是命令。”
贝缪尔戴手套的手指戳了戳表盘,亲自操纵直升机侧飞水平螺旋下坠,然后换上夜行衣,落在市政厅的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