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把好剑……”邹翎低头亲白羽骤然汹涌的泪珠,“怎么啦,很疼吗归许?”
对白羽而言,从云端摔到地面大约便是这种感觉了。
早归剑是他的剑骨,邹翎抚摸它时,他浑身的骨头就好似泡在温软的桃花酿里,那么勾人,那么惑心神。
现在邹翎用他的剑骨穿透自己的手,血肉的炽热烫伤了早归,也灼烧了白羽的每一寸骨头、每一缕魂魄。
不是疼……是说不出来的悲痛欲绝。
束缚住双手的腰带轻而易举地碎成碎片,白羽狼狈不堪地施法缩小早归剑的体型,悲鸣着把手放在他的伤口上施愈合术:“不离,不要伤害自己,求求你别这样……”
邹翎舔着干燥的嘴唇看着他,坐深了,轻轻蹭着他落泪到变红的鼻尖:“不过是扎一下手而已,我不疼哦,没想到我们归许狗狗反应这么大啊。”
白羽重复着,眼泪横流,直到把邹翎的手治好了才回过神来,飚着眼泪在下边久违地凶神恶煞:“邹翎!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发肤开玩笑!”
邹翎笑哼一声,亲亲他嘴唇半真半假地哄:“以后不开玩笑,以后动真格,换种方式刺激我们归许。”
白羽因飚泪水而一抽一抽:“你可以拿刀扎我,你不可以这样、这样。”
“知道啦,来,我累了,我要躺下边啦,你来。”邹翎扯着他的头发强行掉转方向,白羽心神惊恐未定,身体却比脑子反应更迅速,回到他熟悉的体位便大肆冲撞起来。看着他眼泪不停动作也不停的样子,邹翎着实觉得有趣死了。
他抬起手去抚摸刻在白羽心口上的翎字,白羽可以在片刻之间令他手心的洞恢复如初,却放任着心口的刻字继续嚣张地存在。
他爱不释手地摸着翎字的一笔一画,手被白羽捉住按在心口,一起在冲撞的余波里战栗。
邹翎在累到眼皮子闭上前笑着对他说:“归许……我们啊……来日方长……”
白羽捉着他的手在唇边摩挲,一想到来日,今晚枕榻之间的惊惧被冲淡了:“我们往后会有漫长的岁月作伴。”
邹翎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