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卓突然就笑起来,赵越越逼问她,她只好老实交代,然后以忙工作为由赶紧挂电话,不然赵越越得啰嗦。
隔天早上赵卓卓就带着赵女士去了医院。
赵女士这些年身体不太行,支气管上长了个小东西,每个月就要复查一次,医生并不建议动手术,因为风险太高了。
赵女士长期药物治疗,用的药都是最贵最好的进口药。
赵卓卓已经太熟悉七楼了,连坐着等待的位置都从没变过。
主治医师见着她也不客气的招招手说:“小赵来办公室,我跟你聊聊。”
赵卓卓进了办公室,主治医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给她倒了杯热水。
直接说:“你心理承受能力也强,趁你妈妈不出来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妈妈抗药性又增高了,药物治疗不太理想。”
“以前我跟你说不建议手术,而且支气管肿瘤手术在很多医院是禁忌的,你应该也意识到了这手术存在极大风险。”
“所以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趁现在,你母亲状况还不到最糟的时候,做手术治疗。”
赵卓卓好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激烈的情绪反应了,只是安静的听着医生的话。
心一直往下沉,一直沉,被压着一口气怎么都喘不过来。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她又坐回以前常坐的位置上,强迫自己去思考一些东西,手术风险,药物治疗,手术风险,药物治疗。
一开始她一直都是跟赵母一起睡的,但后来赵母生病,睡觉时支气管栓赛随着呼吸会发出咕噜的声音。
赵母虽然不说什么,但撵了好几次把赵卓卓撵回自己房间睡,说那么大个姑娘还天天跟妈妈挤说出去丢死人了。
赵卓卓刚开始回房独自一个人睡的时候,整晚整晚失眠,她听不到赵母的咕噜声心里一点不安,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晚上起夜很多次,去贴着门听妈妈房里是否有声音。
后来才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