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不多的相处的过程中,这人总是在刷新她对他的认知,赵卓卓想起大学期间有一次逛论坛无意刷到过一个帖子。
她仍然记得那个帖子的提问:毕业后,你对高中同桌的印象是否有改变?
赵卓卓也记得自己的回答。
她评论:没有,我的同桌是个高残人士——聋哑瞎全占齐了,还面瘫。
她很难改变对同桌大人的固有印象。
直到今天,近距离的看着他在生意场上觥筹,比那些穿着商务范的西装男人还更张弛有度,他也不过才二十四五,却像已经混迹商场长久。
那个干净得像没有一丝杂质,坐得笔直,只会埋头刷题不苟言笑的学霸同桌,在这一刻,好似变成了赵卓卓很陈旧的古老记忆。
她想的有些出神,想陆程为什么性格转变会那么大,直到眼前的瓷碟里出现一筷子油麦菜。
抬起头,就这么猝然的撞进了男人的视线中,他低垂着头,乌黑的发缝里透着稀碎的光,言语温和的说:“尝一点,天然有机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陆程和他们继续觥筹交错,而赵卓卓却没有孤零零格格不入的感觉,尽管只需要安静的做个花瓶,事实上陆程把她照顾得很好,没忽视着她。
就算他在交谈时,也注意着她杯子里的柠檬汽水喝完了,把他的那一杯挪到她跟前,也会细心周到的察觉到她更喜欢哪一道菜,然后自然而然的给她夹菜。
偶尔也会偏向她,低下头来跟她悄悄话,问的也不过是有没有无聊,要不要再吃点什么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