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松手。

他的味道很好闻，身体也很暖，抱着他，感觉肚子都不是太难受了，她觉得自己怎么一到这男人跟前就娇气了，记得高三有次她被体育委员报了八百米，比赛当天来了大姨妈她都坚持跑完了。

不像现在，太鄙夷自己了。

陆程支撑着手臂在两侧，近距离看着赵卓卓的脸蛋，弯弯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道漂亮的扇形，还有微红的鼻尖，她轻轻瘪了下嘴唇。

这姑娘好像每次喝完酒后都会变得粘人和软绵。

他低低的喊她，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问她，“赵卓卓，你这什么意思？”

他看她的眼神很深，像深幽的谷底，却又摇曳着一簇小火苗，毕竟此刻贴在他身上的是喜欢的姑娘，这么近的接触，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和欲望。

她真的好过分，男人用指尖替她拢了拢碎发，又微微动了动发僵的背脊，可是床垫还是跟着晃了下，便他不动了。

转而低低抱怨，“你知不知道你喝了酒第二天都不记事啊？你不让我走，明天我又要被你冤枉了。”

“你很醉吗？”他又问，嗓音暗哑。

赵卓卓勾起唇角，摇摇头，“不醉，”她停顿了下，“…吧。”

他忍不住笑，从来矜持高贵的男人此刻额角覆上了层亮晶的细汗，他低下头，额头和她似有若无的触碰着，细语，“太磨人了你。”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