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老板的双眸转了一圈，有好奇，有惊讶，有嬉笑唯独没有愧疚：“不就是妖怪吗？你们难道忘了，曾经这些妖怪杀害了多少人？”

重煜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立场和理由。

因为严格来看，老板说的没有错，曾经的妖族就和如今的魔尊是一样的。

在修仙者诞生之前，懵懂无知的动物们在千万年间吸收了天地精华，从而进化成了各种能力怪异的妖怪。

这些妖怪来到人间之后，打砸抢杀，所到之处几乎不会剩下一个活人。

这时候普通人发现，他们如果紧紧靠手里的武器根本不足以对付这些妖怪，所以他们开始寻求出路。

第一批修士便诞生了，他们靠着法术击退了妖怪。

从那之后，人和妖之间保持了千年的平衡。虽然时不时会有冲突，可大战倒是没有再发生过。

“这么多年过去，”老板抬起头来，语气很是冷冰冰：“似乎很多人都忘了，那些妖族差点让人类一族彻底灭绝。如果不是我们这些修士站了出来，这食客跟食物之间的关系就要颠倒！”

喻沐一时半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他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位老板给说服了。

这时候楚清书却半点没有放松自己手中的剑，他冷笑一声，打量着老板：“你这口才是真不错。的确，妖怪曾经做过很多坏事，可它们也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至少这几百年来，它们安分了很多。相比起来，你为到处杀人的魔尊卖命，岂不是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魔尊？”老板顿了顿，哈哈大笑了起来：“卖命？不不不，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你看，整个临仙城和以前有什么变化吗，明明是变得更好了。”

“不可理喻！”楚清书不打算再和这个老板斗嘴皮子，他直接一剑抹了过去。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个老板不见了，落在地上的只有一个纸人。

喻沐走过去，捡起了纸人：“他应该是个修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楚清书正色道：“他应该就是当初贾家的人。所以说我们都被骗了，贾家根本就没有被魔尊赶尽杀绝，而是被他给收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