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劲柔对马鞭草的香味有迷之执着和喜爱,连洗手液也是用的这种味道。
尤树抬手抚去镜子上的水蒸气,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红,比起来,额头上那黄豆大小的擦痕显得温柔多了。
这个时候他感谢那场突如其来的幻觉,让自己不小心磕碰出伤口。得益于这道伤,来到姜劲柔的家,还得到她的允许,在这里休息一夜再回。
可是,眼前这套男士睡衣让他原本雀跃的心情蒙上一道尘。
心情恢复得差不多了,尤树开门,沙发上已经放好枕头和薄被。
姜劲柔比着他的肩膀,抻直衣摆,念道,“尺寸正好合适。”
尤树定定望着姜劲柔。
“别误会,虽然是旧的睡衣,但只洗过,还从没人穿过。”
姜劲柔解释,这是独居女子的安全策略:男士拖鞋和时不时晾在阳台的男士睡衣,能阻挡很多不必要的潜在危险。
尤树放下心来,不动声色地在沙发上躺好。
“小柔,我有很多衣服,你想挂在阳台上的话,我下次带几件给你。”
“唔?什么?”
姜劲柔从洗手间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睡眠面膜,脑后扎起一个圆溜溜的丸子头,扎不起的碎短发被复古红蓝的发箍归拢起来。
她还是喜欢穿哆啦a梦的卡通睡衣,v领微露胸前曲线,休闲宽松的衣服也能勾勒出女人身体的沟壑。
尤树仿佛闻到了从她脸上散发出来的玫瑰香气,心情大好,女生都这么香吗?姜劲柔好像总是住在花园里一样。
“今年要给熊先生做新夏装吗?”尤树问女主人床上的玩偶,这是他送给姜劲柔的生日礼物,熊先生的冬装还是他织的。
身为尤氏云锦的继承人之一,他的针线活练的是童子功,给布偶熊做几身衣服并不在话下。
“它都有十几套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