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三年没见,哪怕有小时候的情谊基础,成长的距离也会让他心悸。
姜劲柔像条被拿捏住的金鱼,在池里拍打着水花,怕呛水而抿住唇,有时又忍不住溢出几句呢喃低语的呻/吟。
水珠挂在长而卷的睫毛上,两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晕染上两坨微红。
“大树?我这算浮起来了吗?”姜劲柔喘息着,偏头看他。
水波荡漾,某人心脏简直快被颠出来。
“肘先出水,手要低。”尤树侧身,拍拍她的肘部,避开了这次视线交汇。尽管他对今天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怕她看出自己眼里压抑不住的渴望。
姜劲柔注意到尤树的耳廓通红,不知是运动过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胸口往下压,臀/部不要翘起来,要比头低。姜劲柔还在认真琢磨这套动作要点。
尤树教的耐心细致,她勉强只能浮起来,保持狗刨不沉底。
一下午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让她非常满意。
思想一放松,姜劲柔开始东张西望,观察起周围来。
巨鹏已经前前后后游了数圈,她这位师兄素来就是个话痨,加上求知欲强烈,正在跟校游泳队的一众年轻人在讨论泳姿。
尤树拉了她一把,压低声线,“小柔,先休息一下,第一次别在水里泡太久。”
泳池里的水是凉的,小伙儿的掌心却是烫的。
先前姜劲柔学游泳时,尤树一直握拳或者以手背扶着她,举止一如既往地绅士。
姜劲柔来到池边小憩,这会儿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