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常的男人,尤其面对心爱女人的抚摸,要用比平时多千万倍的理智。
趁人之危的事,他不会做。
“大树……”姜劲柔鼻息里带着酒意。
“嗯,我在……”再开口,尤树嗓音有些哑。
“我还没卸妆,可我好困。”姜劲柔在沙发里寻了个舒服姿势,像只慵懒的猫,在冬日暖阳下卯起来。
尤树:“……”再次被她打败了。
去卫生间里找到姜劲柔的卸妆油,倒在化妆棉上回到客厅,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替她卸了妆。又折返回去拿了洁面湿巾,轻轻地擦拭干净。幸亏他常见尤可栖这么操作,理论经验丰富。这回实际演练效果不错,姜劲柔舒服地闭上眼。
贴心的男人还取来爽肤水、精华和晚霜,按照他记忆里的步骤一一涂抹在姜劲柔脸上。她今晚混喝了不少酒,白皙的皮肤泛红,灯光下泛着丝绸的光泽。
尤树想起小时候和尤可栖一起练绣工,大人第一步教的不是运针,而是如何拿起一块布。每种布料都是有灵魂的,他们手上捧着的,是它们的魂儿。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捧着姜劲柔咻咻的鼻息、还有她的魂儿。
“《盛夏光年》目前拍得挺顺利,就是器材不太行,硬件拖后腿啊。”
“台里好多人等着看我笑话呢。期盼变好的念头越强烈,患得患失的想法便会越严重。我发现人呐,就是这样掉进焦虑和怀疑里。”
“我入职以来,没休过假。努力工作说白了就是资本家的陷阱,可我喜欢这份工作。”
姜劲柔闭着眼,微微仰起脸,仿佛对着空气说话,也像是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