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劲柔脸色稍霁,刚哼一声,被尤树塞了满嘴的薄荷香味儿。
反应过来,小伙子又帮她把戴好耳环——昨晚那枚没抢回来的珍珠耳环,此刻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指尖仿佛留有姜劲柔的体温,尤树背起手,悄悄摩挲拇指。
“哪儿来的糖?”
尤树笑而不答,郭银今早从酒店大堂给他带了几颗薄荷糖,尤树全留着给姜劲柔,她容易低血糖。
薄荷糖是他俩之间的专属暗号,小时候谁生气了,姜劲柔会给生气的小孩发薄荷糖,她总说,“甜甜的,凉凉的,多开心啊!”
“开心了吗?”他问长大后的姜劲柔。
“还行吧。”
“那说明就还不行。”
话落,姜劲柔的手臂被尤树轻轻一带,轻松抄过膝弯,将她整个人公主抱起。
身体忽然悬空,姜劲柔反射性去搂尤树脖子,“别闹!”
原本还在开玩笑的男人,此时一声不吭,他怀抱温热,臂膀极有力,动作却很轻。
偏偏这动作愈轻,姜劲柔愈紧张,抿着唇只能重复两个字:“别闹……”
尤树从她声音里听出一丝纵容,不自觉颠了颠怀里的人,凝视着她的眼,哄她的语气,“开心了吗?”
姜劲柔一瞬愣住,近在咫尺的海浪声仿佛消失了,她什么也听不见,注意力全集中在尤树眼角那颗泪痣上。
两人肌肤相贴,热量源源不断输送过来。姜劲柔浑身像过了电流,心脏像疯兔子似的到处乱蹦。后知后觉发现她贴住的皮肤下,传来如海浪敲打礁石的脉搏声,咚咚……咚咚……
“快放我下来!”
“小柔,你开心吗?”尤树端着十二分的正经,向前倾了倾身子,将她的红唇黑眸统统收入自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