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好奇的道:“京里那么多大家闺秀,寻个门当户对性情妥当的不就好了,有什么难的。”
叶氏:“这姻缘事哪有老爷说的这般容易,门当户对的是不难,要找合了他心思的可不易。”
周正摇头:“这是什么话,自古而今婚姻大事皆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况娶妻娶贤,只品行不亏,贤良淑德,便是好女子。”
叶氏忍不住瞥了丈夫一眼:“老爷当他是你不成,他那个脾气,自小就霸道,若不合他的心意,哪里会应。”
周正见妻子这一瞥,似嗔似喜的,越发衬的眉眼盈盈,虽说容色不如前些年刚嫁之时,却别有一番韵致,心中不免一动,见丫头婆子们都出去了,遂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自打来了燕州任上,公务繁忙,时常连着好些日子连家门都不回,丢你自己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委屈了夫人。”
叶氏深知丈夫的性子,能说出这些话已是极难得了,便有些委屈,这几句话过来,也都散了,遂道:“老爷这话可不远了,夫妻之间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况,老爷也不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才不家来,忙的是衙门里的正经公务,便我再不知事,也知这公务比陪我说话儿要紧的多。”
叶氏越是如此善解人意,周正心里越是愧疚,柔声道:“你不是说惊鸿那个别院收拾的好吗,待送走北国使团,腾出空来,我陪你去住上几日,好生散散。”
叶氏心知这话说是说了,十有八九成不了,丈夫是这燕州知府,可不是不打紧的闲职,掌管这一州百姓生计,恨不能连睡觉都在衙门里,便家来一趟都不易,哪还有功夫陪自己去别院散心。
虽知成不了,却并不埋怨而是点了点头:“那我可盼着了。”
周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见丫头端了早膳上来,便放开了叶氏在炕上坐了,两口子用了早膳便又说起梁惊鸿来,周正摇头道:“婚姻大事也不能总由着他的性子来,若依着你的话,寻不见合他心意的,难道一辈子不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