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皎娘的性子,既知冬郎境况,便也不着急见了,毕竟她跟惊鸿之间仍有芥蒂,或者说她自己拿不准以后如何,便也不会轻举妄动,免得牵累了冬郎。
叶氏着实了解皎娘,皎娘的确没有见冬郎的打算,不是不想而是拿不准,拿不准往后还会不会有变故,毕竟梁惊鸿这男人的心思,她从来也想不明白,从燕州的时候便是如此。
想起燕州不免记挂爹娘,叶氏夫人来的匆忙,倒未及问起二老,正想着韩妈妈走了进来道:“刚侯府那边儿传了话过来,说寿哥玩的困乏了,老太君担心他在车上睡了,回头迷迷瞪瞪冲了凉风,便遣人来给大娘子递信儿,留寿哥住上几日,让大娘子莫要挂念。”
皎娘倒不觉意外,在宫里老太君便依依不舍,恨不能跟了寿儿一块儿走,如今寿儿自己进了侯府,老太君哪里肯让他回来。
大约怕她多想,韩妈妈道:“大娘子莫担心,老太君最是慈和,平日里也最喜欢小孩子,只可惜咱们侯府嫡脉一支人丁单薄些,老太君一直盼着曾孙子呢,如今心愿达成不定多欢喜呢,断不会让寿哥受委屈。”
皎娘道:“妈妈,这些我知道的,老人都疼隔辈人,更何况是曾孙子,我是怕寿哥儿精神头足,扰了老太君的清净。”
韩妈妈笑道:“这个大娘子就放心吧,老太君盼了这么些年,好容易得了个宝贝曾孙儿,就算让老人家三天不睡觉都不叫事儿。”
皎娘忽想起在宫里老太君就一瞬不瞬的瞧着寿儿,满眼都是慈爱,忍不住有些愧疚,虽是自己的儿子,却也是老人家的曾孙子,就让寿儿陪陪老人家也好。
正想着,忽见韩妈妈手里的药匣子不禁一愣:“这是……”
韩妈妈道:“这是那位摄政王殿下送过来的,不过小气的紧,只送了三丸。”
皎娘见她神色,不禁道:“这药很难得吗?”她可是吃了整整五年,当年生寿儿的时候若是没有这药,只怕她们母子早已没命了。
韩妈妈道:“何止难得,这是北国的宫廷秘药,那北国的老皇帝多年来精研保养之道,这秘药也不知费了多少太医的心血,又有多少珍惜药材方能炮制而成,固本培元且不生躁火,对大娘子这样的不足之候,最是对症,大娘子的身子能调养至此,便是此药之功了。”
皎娘心下暗惊,如此珍贵的宫廷秘药,自己竟吃了五年之久,如此下血本,那位北国的摄政王究竟要拿自己换什么,想到此脸色有些白:“妈妈可知那摄政王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