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鸿几句话说的潘复心凉了半截,是啊,便是寻常的庄稼汉,死了老婆儿子也不当什么事,再娶个新的生儿子就是了,更何况梁惊鸿这样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活着,要多少儿子没有啊,自己纵然把这两个小子弄死,也不能算报了仇。
越想心里越恨,也越发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只得嘶声道:“梁惊鸿你莫要欺人太甚。”
梁惊鸿笑了:“潘复你是今儿才知道我欺负你吗,我以为早在五年前你就认命了呢,不过,看在你如今混成这个凄惨模样儿的份上,小爷倒是可以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胆量,还是说,跟五年前一样的怂。”
只要是男人但能还有一丝血性,都不甘心认怂,更何况梁惊鸿这几句话可是句句都扎在潘复痛处,潘复气的直哆嗦,若是梁惊鸿在自己眼前,他立刻冲过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虽气的血冲脑门,却仍有理智,呵呵笑道:“梁惊鸿你当我傻啊,你给我机会,如何给我机会,别说我如今已是残废之身,便是五年前,以你的身手,就算单打独斗我也讨不得好,除非……”
说着顿了顿道:“除非你自缚了手脚进来让我好生扎上几刀解解心头之恨,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这两个孽种出去,就是不知小侯爷肯不肯答应了。”
潘复本来是故意刁难,毕竟在潘复想来,自己的命最是金贵,纵然为了儿子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以己度人,断定梁惊鸿绝不会答应这样荒谬的提议,不想梁惊鸿却道:“好,我答应。”
梁惊鸿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大山陆知府潘明成乃至马车上的冬郎齐齐惊呼出声:“不可。”
李大山皱眉道:“这潘复既做出此事便是不想活命了,他又恨你,既提出这个条件必是有所图谋,此人身有残疾,却还能利用钱九潜入别院绑走五皇子跟小世子,心计可见一斑,你若自缚了手脚进去,只怕正中了他的埋伏。“
梁惊鸿哼了一声:“李叔倒真看得起他,莫说我自缚了手脚便是没手没脚,就凭他,也瞧不进小爷眼里。”
李大山听了倒是点了点头,是啊,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梁惊鸿什么身手,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莫说对付一个残废,就算上阵杀敌,也不在话下,该担心的不是他,应是里面那个潘复才对。
想到此,不觉笑了笑,大手落在梁惊鸿的肩膀上拍了拍:“如此,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