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从马上下来,牵着马排队进城。
肚子大了不少,夏季衣裳单薄,已经能明显看出来腹部凸出一个鼓包。沈故穿着女装,也没藏着掖着,就这样大喇喇地进了城。
这几日一直在不停歇地赶路,沈故担心肚子里的崽儿,在客栈休息一晚,次日早上,沈故找到一家比较大的药铺,让大夫给他摸脉。
手搁在脉枕上,沈故不挪眼地盯着大夫的表情。
良久后,凝神诊脉的大夫抬头看向沈故。四下无人,只听大夫缓缓道:“男子怀孕要比女子要辛苦得多。”
沈故心中大惊,本能地否认,语气慌乱道:“你……你定是诊错了。医术不行,我走了。”
大夫轻轻扣住沈故的手腕,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公子莫慌,在我眼里,男子还是女子并不重要。进了这个门,便只有病人这一个身份。”
望着大夫坦然的神情,沈故慢慢放下心,不放心地小声问:“是不是我男扮女装破绽太多?”
大夫摇了摇头,笑着回答:“男子和女子的脉象并不相同,一摸就能摸出来。”
沈故:“……”
合着他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既然被识破了,也就没必要装了。沈故紧张地问:“我肚子里的崽儿怎么样?”
“胎像有些不稳,跟你连日来不停颠簸赶路有关。”大夫如实相告,“我给你开一副安胎的方子,先喝半个月稳一稳胎。”
沈故忙不迭点头,完全不意外对方知道他长途跋涉。
“开最好的药!我有钱!”沈故生怕崽儿出什么意外,认真强调。
大夫和善一笑,去药柜前给沈故抓药。
一刻钟后,沈故瞧着手里大包小包的中药,不由得陷入沉思。